集王圣教序拓本研究(6篇)

篇一:集王圣教序拓本研究

  

  国博藏北宋拓《集王圣教序》

  王湛

  【期刊名称】《中国书画》

  【年(卷),期】2015(000)005【摘

  要】《集王圣教序》,全称《唐怀仁集晋右将军王羲之书大唐三藏圣教序(附心经)》,为唐太宗李世民为表彰法师玄奘自西域取经归来并翻译佛经而作,内容由唐太宗的《大唐三藏圣教序》与敕答、太子李治的《述三藏圣记》和笺答,以及玄奘所译《般若波罗蜜多心经》组成。后由弘福寺沙门怀仁从内府所藏王羲之真迹中集字镌刻为碑,唐高宗成亨三年(672)十二月立。

  【总页数】20页(P34-53)

  【作

  者】王湛

  【作者单位】中国国家博物馆

  【正文语种】中

  文

  【中图分类】B949.2【相关文献】

  1.北宋拓三藏圣教序册2.历代碑帖法书选:宋拓集王羲之圣教序碑3.集王圣教序北宋拓本“半开”4.以"集王行书"为主体的唐宋时期书法集字现象——以《集王圣教序》为例5.中国历史研究院藏明拓《雁塔圣教序记》探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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篇二:集王圣教序拓本研究

  

  书法经典集王羲之书《圣教序》翻墨本、拓本欣赏

  《圣教序》翻墨本(?清版本)《圣教序》全名《?唐三藏圣教序》,由唐太宗撰写。最早由唐初四?书法家之?的褚遂良所书,称为《雁塔圣教序》,后由沙门怀仁从王羲之书法中集字,刻制成碑?,称《唐集右军圣教序并记》,或《怀仁集王羲之书圣教序》,因碑?横刻有七尊佛像,?名《七佛圣教序》。此碑形神兼备,书法秀劲超群,分?市?,笔意俱存,俨然是??呵成,不愧为中国古刻名碑之妙品,难怪世??直称它为“千王碑”。它被国家?物局定为国宝级?物,它的历史价值和书法价值都是?以伦?的。碑?选?王书各帖,如知、趣、或、群、然、林、怀、将、风、朗、是、崇、幽、托、为、揽、时、集等字皆取?《兰亭序》。由于怀仁对于书学的深厚造诣和严谨态度,致使此碑点画?势、起落转侧,纤微克肖,充分地体现了王书的特点与韵味,达到了位置天然、章法秩理、平和简静的境界。”此为今?翻墨本。

  《圣教序》拓本《圣教序》原?、今译对照:[原?]盖闻?仪有像,显覆载以含?;四时?形,潜寒暑以化物。是以窥天鉴地,庸愚皆识其端;明阴洞阳,贤哲罕穷其数。

  盖闻?仪有像,显覆载以含?;四时?形,潜寒暑以化物。是以窥天鉴地,庸愚皆识其端;明阴洞阳,贤哲罕穷其数。然?天地苞乎阴阳?易识者,以其有像也;阴阳处乎天地?难穷者,以其?形也。故知像显可征,虽愚不惑;形潜莫睹,在智犹迷。[译?]听说天地有形状,所以显露在外、覆盖并且承载着?切有?命的东西;因为四季没有形状,所以深藏着严寒酷热来化育万物。因此观察体验天地的变化,即使是平凡?愚蠢的?也能知道它的?些征兆;要通晓明?阴阳变化,即使是贤能?有智慧的?也极少有研究透它的变化规律的。但是天地包容着阴阳变化?容易懂的原因,是因为天地有形状;阴阳变化在天地之间?难研究透的原因,是因为阴阳变化是没有形状的。所以天地的形象显露在外并能得到验证,即使愚蠢的?也会明?;?阴阳的变化隐藏了起来没有?能看得见,即使是聪明?仍会迷惑不解[原?]况乎佛道崇虚,乘幽控寂,弘济万品,典御??,举威灵??上,抑神???下。?之则弥于宇宙,细之则摄于毫厘。?灭??,历千劫?不古;若隐若显,运百福?长今。妙道凝?,遵之莫知其际;法流湛寂,挹之莫测其源。故知蠢蠢凡愚,区区庸鄙,投其旨趣,能?疑惑者哉![译?]况且佛道推崇虚空,它驾乘着隐秘来操纵着超脱?切的境界,也主张?泛救济众多?灵,?佛教的理论来治理天下。佛法?旦施发神威就没有上限,克制神奇的?量也没有下限。佛道从?处说它遍布宇宙,从?处说?能收拢?丝?毫。因为佛道主张不?不灭,超脱?切,所以虽历经久远?永不衰落。它有时隐藏,有时显露,以多种多样的形式传送着?数的幸福直到如今。佛道中寓含的神妙的道理和?深的?机,即使遵循它也没有谁知道它的边际的;佛法的流传,深邃?静远,即使推崇它也没有谁探究出它的根源。所以众多平凡??知的?,以及那些平庸浅陋之辈,?对佛教?深的旨意,能没有疑惑不解吗?[原?]然则?教之兴,基乎西?,腾汉庭?皎梦,照东域?流慈。昔者,分形分迹之时,?未驰?成化;当常现常之世,民仰德?知遵。及乎晦影归真,迁仪越世,?容掩?,不镜三千之光;丽象开图,空端四?之相。于是微??被,拯含类于三涂;遗训遐宣,导群?于?地。然?真教难仰,莫能?其旨归,曲学易遵,邪正于焉纷纠。所以空有之论,或习俗?是?;??之乘,乍沿时?隆替。[译?]然?佛教是在西?产?并兴起的。流传到?唐汉地就象明亮的美梦?样,照耀着?唐?流传着慈爱。很早很早以前天地初开的时候,语?还没有传播,教化还没有形成,当今?们敬慕德?也懂得遵循礼仪。在漫长的等待中,?类由浑沌昏暗回归到今天正本清原的时候,世道更替,法度发?了变化。早先佛祖那光辉的容颜被?种颜?所遮蔽,佛光照耀不到三千?世界之上;今朝它美好的形象才得以展开,我们似乎看到了空中端坐着佛像,甚?连它?上的三??个显著特征都清晰可见。于是精妙的语??为流传,才得以从?死的苦难中去拯救万物。于是先辈说的有道理的话得以长久地传播,也才能在?阔的?地上引导众?度过苦难。但是在历史的长河中真的正教很难?泛流传,各种教派不能把真教的意旨精华统?归属到?起;?邪僻的不正当的学问却容易使?依从,于是邪正之间就在教义上交错杂乱。所以空宗派和有宗派有了各?的观点;有时沿袭着旧俗便产?了争执。于是,?乘佛教和?乘佛教的学说,就暂时沿着时间的流逝?在或兴或衰中交替流传。[原?]有?奘法师者,法门之领袖也。幼怀贞敏,早悟三空之?;长契神情,先苞四忍之?。松风??,未??其清华;仙露明珠,讵能?其朗润。故以智通?累,神测未形,超六尘?迥出,只千古??对。凝?内境,悲正法之陵迟;栖虑?门,慨深?之讹谬。思欲分条析理,?彼前闻,截伪续真,开兹后学。是以翘?净?,往游西域。乘危远迈,杖策孤征。积雪晨飞,途闲失地;惊砂?起,空外迷天。万??川,拨烟霞?进影;百重寒暑,蹑霜?(别本有作「雪」者)?前踪。诚重劳轻,求深愿达,周游西宇,?有七年。穷历道邦,询求正教,双林??,味道餐风,?苑鹫峰,瞻奇仰异。承??于先圣,受真教于上贤,探赜妙门,精穷奥业。?乘五律之道,驰骤于??;?藏三箧之?,波涛于?海。[译?]有个叫?奘的法师,是法门的领袖?物。他从?就很聪明,?怀忠诚,早就能明?“三空”的教义;长?后他的神情、性格?和佛教的要求很是投合,他总是坚持包括“四忍”境界的佛门修?。即使是松林涧的清风、湖?中的朗?,也?不上

  格?和佛教的要求很是投合,他总是坚持包括“四忍”境界的佛门修?。即使是松林涧的清风、湖?中的朗?,也?不上他的清丽华美;即使是仙饮的晨露、明亮的珍珠,岂能和他的明朗润泽相??所以他智慧超群,没有牵挂,精神清透,并不显露;他超出“六空”,不同于常?,多少年来没有?可以和相?。他聚精会神地从内?修炼??,常以正统佛学的衰落为悲伤;他静?钻研佛教,常因这精深的理论被谬传?感慨叹息;他想着要有条有理地分辨剖析经?,扩?佛学古代的经?典籍;取掉虚假的,保留真实的,让后辈学者从此开始不再混淆真伪。因此他向往净?,就到西域去求学。他冒着?命危险在万?征途上?进;他拄着拐杖独?远?。途中艰险?以计数,早晨的漫天飞雪,?进途中有时找不到栖?之地;傍晚的滚滚风沙,遮天蔽?难辨?向。在万??川之上,有着他排开险阻、拨开迷雾前进的?影;在多少个严寒酷暑的季节?,留下他踩霜宿??前进的脚印。他凭着对佛祖的诚?,视付出的?苦为?事,期望着??的?愿得以实现。他游遍了西域各国,历时??七年。他历经了所有经过的地?,探询追寻正教。他经双林;到??,体会到了佛教圣地的?贵风尚;他去?苑,登鹫峰,瞻仰了佛祖?活过的奇珍异途。他在先贤圣?那?接受了深奥的学问。对于“?乘”“五律”的佛学教说,他很快就牢记在?中,对“?藏”“三箧”的佛学理论,他讲起来就象波涛流?,滔滔不绝。[原?]爰?所历之国,总将三藏要?,凡六百五?七部,译布中夏,宣扬胜业。引慈云于西极,注法?于东垂,圣教缺?复全,苍?罪?还福。湿?宅之?焰,共拔迷途;朗爱?之昏波,同臻彼岸。是知恶因业坠,善以缘升,升坠之端,惟?所托。譬夫桂??岭,零露?得泫其华;莲出渌波,飞尘不能污其叶。?莲性?洁?桂质本贞,良由所附者?,则微物不能累;所凭者净,则浊类不能沾。夫以卉??知,犹资善?成善,况乎?伦有识,不缘庆?求庆!?冀兹经流施,将????穷;斯福遐敷,与乾坤?永?。[译?]于是?奘从所经过的??国家中,总共搜集吸取了三藏主要著作,?共六百五?七部,翻译成汉?后在中原传布,从此这宏?的功业得以宣扬。慈仁的云朵,从西地缓缓飘来,功德?量的佛法象及时??样遍洒在?唐的国?上。残缺不全的佛教教义终于恢复完整,在苦难中?活的百姓?得到了幸福。熄灭了?屋?燃烧的熊熊烈?(解救众苍?于?深?热之中),从此不再迷失?向;佛光普照,驱散了昏暗,照耀着众?到达超脱?死的彼岸。因此懂得了做恶必将因果报应?坠?苦海,?善也必定会凭着佛缘?升?天堂。为什么会有升有坠,那就只有看?的所作所为。?如桂花?长在??的?岭上,天上的?露才能够滋润它的花朵;莲花出?清澈的湖?,飞扬的尘?就不会玷污它的叶?。这并不是说莲花原本洁净,桂花原本贞洁,的确是因为桂花所依附的条件本来就?,所以那些卑贱的东西不能伤害到它;莲花依附的本来就很洁净,所以那些肮脏的东西就玷污不了它。花草树?没有知觉,尚且能凭借好的条件成就善事,更何况?类有?有?有思维,却不能凭借好的条件去寻求幸福。希望这部《?唐三藏圣教》经得以流传?布,象???样,永放光芒;将这种福址久远地布撒?间,与天地共存,发扬光?。

篇三:集王圣教序拓本研究

  

  【嘉德春拍】过云楼旧藏宋拓本《集王圣教序》

  2017嘉德古籍春拍《集王书圣教序》,为南宋时期拓本,清季经蔡世松、徐郙、过云楼先后递藏。过云楼主顾文彬题签。吴云尾跋,顾文彬长跋于宋金粟山藏经纸。顾氏过云楼以藏书名天下,“志在必传”是过云楼收藏的准则。顾文彬在跋文中对此本赞誉有加:“此本神采奕然,豪鋩毕露,乃宋拓致佳本,足为百代楷模,可不宝之!”

  《大唐三藏圣教序》,简称《圣教序》,由唐太宗撰写。最早由唐初大书法家褚遂良所书,称《雁塔圣教序》,后由唐代长安弘福寺和尚怀仁从内府所藏王羲之遗墨中集字,历时二十余年,于唐咸亨三年(672)在弘福寺刻制成碑,称《唐集右军圣教序并记》,或《怀仁集王羲之书圣教序》,因碑首横刻有七尊佛像,又名《七佛圣教序》。碑文最后注明“诸葛神力勒石,朱静藏镌字”,现藏于陕西西安碑林博物馆。

  Lot2193唐怀仁集王右军书三藏圣教序记

  宋拓本

  1册

  纸本

  25.6×12.7cm

  因怀仁书法功力精凿,又谨慎从事,《集王圣教序》完好地再现

  了王羲之书法的艺术特征,用明人王世贞的话来说,“备尽八法之妙”,“书法为百代楷模”。此碑于宋以后中断,以传世未断宋拓本为佳。

  是拓前有文徵明、文嘉父子印章,清季经蔡世松、徐郙、过云楼先后递藏。过云楼主顾文彬题签。吴云尾跋,顾文彬长跋于宋金粟山藏经纸。

  蔡世松(?-1843),江宁人,字伯乔,号友石。嘉庆十六年(1811)进士,与汤贻汾交好,喜收藏金石书画,曾集刊《墨缘堂帖》。

  徐郙(1836-1907),字寿蘅,号颂阁,江苏嘉定(今上海嘉定)人。同治元年(1862)状元,先后授翰林院修撰、南书房行走、安徽学政、礼部尚书等职,拜协办大学士,世称徐相国。徐颂阁工诗,精书法,收藏金石拓片珍本与名画甚多。

  顾文彬(1811-1889),江苏苏州人。字蔚如,号子山,晚号艮盦。道光二十一年(1841)进士,官浙江宁绍道台。光绪元年(1875年)卸任回到苏州,住在铁瓶巷宅中,接着营建当时已经半竣的怡园,并在怡园中修成过云楼,用以庋藏法书图籍,“自唐宋元明清诸家名迹,力所能致者,靡不搜罗。苏州有“江南收藏甲天下,过云楼收藏甲江南”之说。

  著录:

  1、《中日平和友好条约缔结十周年纪念、中华书店创立二十五周

  年纪念——中国书法名品展》,1988年,东京,2、《中日平和友好条约缔结十周年纪念——中国书法名品展》,1988年,东京,展览:

  1、中日平和友好条约缔结十周年纪念、中华书店创立二十五周年纪念——中国书法名品展

  展览时间:1988年7月5日-20日

  展览地点:日中友好会馆美术馆

  主办单位:株式会社中华书店、北京市文物事业管理局,协办单位:

  驻日本中国大使馆、中国日本友好协会、财团法人日中友好协会、东京华侨总会、中国国际图书贸易总公司

  2、中日平和友好条约缔结十周年纪念——中国书法名品展

  展览时间:1988年11月12日-16日

  展览地点:近铁百货店上本町店

  主办单位:北京市文物事业管理局

  协办单位:中国驻日大使馆、中国日本友好协会

篇四:集王圣教序拓本研究

  

  荣新江:怀仁《集王羲之书圣教序》碑的建?与迁移怀仁《集王羲之书圣教序》碑的建?与迁移荣新江(北京?学中国古代史研究中?)怀仁《集王圣教序》是书法史上的?座丰碑,但也是?块疑云重重的碑刻。这块碑是什么时候刻成的,怀仁?了多长时间准备;现存西安碑林的怀仁《集王圣教序》是最初的刻?,还是后来的重刻;如果是重刻,那?是什么时候刻成的。这些问题书法史学界有很多讨论,极富启发。但作为?名历史学研究者,笔者觉得这块碑?是怀仁这位政治和尚的?个精美造作,因此也应当放在唐代前期政治史中去审视这块碑刻的建?与迁移过程。通过这样从政治史视?的观察,或许可以揭?这?碑刻成?与迁徙的背后隐秘,把相互?盾的历史?献加以梳理和通解。怀仁《集王羲之圣教序》整拓本有关怀仁集《集王圣教序》的最原始记录,是慧?、彦悰《?慈恩寺三藏法师传》卷六?卷七的记载:贞观??年(646)七?,?奘上表向唐太宗进献新译经论,请太宗作序。????年(648)??,太宗始撰成《?唐三藏圣教序》,随后皇太?李治也撰成《述圣记》,此处传?称:“时弘福寺寺主圆定及京城僧等,请镌?序?于??,藏之寺宇,帝可之。后寺僧怀仁等乃鸠集晋右军将军王羲之书,勒于碑?焉。”[1]集字需要较长时间,不是?蹴?就的事情。现存碑?上所列为《般若?经》润?的各位官?的姓名职衔,也见于《慈恩传》卷?显庆元年(656)正?条下,两者完全?致[2],表明碑??少成?于显庆元年正?以后。现存西安碑林的怀仁《集王圣教序》有题记称:“咸亨三年(672)?????京城法侣建?。”[3]于是,?般认为现存的这块碑?,就是怀仁等“鸠集晋右军将军王羲之书,勒于碑?”的那块碑,但距离《圣教序》和《述圣记》成?的年代有25年之遥,从集字的过程来看,似乎有点过长。据唐朝开元天宝时的史家韦述所撰《两京新记》的记载,这块碑最早的情形是这样的:修德坊,兴福寺,本左领军?将军、彭国公王君廓宅。贞观?年(634),太宗为太穆皇后窦?追福?。制度华丽,为京城之壮观。寺内有碑,??,贺兰敏之写《?刚经》;阴?,寺僧怀仁集王羲之书写太宗《圣教序》及?宗《述圣记》,为时所重。[4]可见,这块碑的正?是贺兰敏之写的《?刚经》,背?才是怀仁《集王圣教序》。?今天碑林所存之怀仁《集王圣教序》,背?没有任何?字,也没有磨掉旧?的痕迹[5]。如果这块碑是《两京新记》所记原本的碑?,那么为什么另??没有?字呢?贺兰敏之其实是?个关键?物,但往往被?忽略。他是武则天的姐姐与贺兰安?(?作越?)的??,武则天?为皇后之后,其姐也封为韩国夫?。据贺兰敏之卒年(671)推测,他出?于贞观?七年(643)。墓志中说他:“妙年莅职,弱冠升朝。挥翰动风云,顾眄?光彩,解褐,尚?奉御左庶?,俄迁左侍极太?宾客、检校兰台太史秘书监、弘?馆学?,封周国公。”[6]墓志?字简洁,把其历官情况合并书写。具体来说,贺兰敏之20岁(弱冠)——也就是?宗龙朔?年(662)解褐任职,为尚?奉御左庶?,即殿中省尚?局的长官,职掌为“供天??服”,其重要性不??喻[7]。乾封元年(666),因韩国夫?之?贺兰?为?宗宠爱,武后毒杀之。?因武则天与兄弟不睦,贺兰敏之作为武家的宠?得到武后快速提拔,累拜左侍极、兰台太史,袭爵周国公[8]。乾封?年(667)年,则天兄武元爽贬死,武后以贺兰敏之为武后?武?彟嗣,改姓武?[9]。由此可以看出,武则天是想把贺兰敏之培养成武?家族的继承?,如果贺兰敏之与武则天没有反?,那他很可能就是改李唐为武周政权后的皇帝。但随后他在?宗?前表?同情??被杀的姊妹,于是武后以其荒淫过度的罪名,以流刑配雷州,??韶州,“以马韁绞死”,时在咸亨?年(671)??六?,年??九岁。“朝?坐与敏之交游,流岭南者甚众”[10]。贺兰敏之墓志墓志说贺兰敏之“挥翰动风云”,可见其能书,因此曾为弘福寺写有《?刚经》碑,其撰写年代应当就在662-671年之间。元?骆天骧《类编长安志》卷?○《?刻》条记:“《?刚经碑》,唐武敏之正书。碑以麟德?年(665)?。在?庙。”[11]这?元朝时?在长安?庙碑林的贺兰敏之《?刚经碑》,应当是后来的重刻(详下),但保留了原刻碑的年代——麟德?年(665)。这个年代正是贺兰敏之飞黄腾达的时期,弘福寺僧请他书写《?刚经碑》,是完全成?的。

  因为《两京新记》说怀仁《集王圣教序》碑是在贺兰敏之《?刚经》碑?的背?,所以应当是先有《?刚经》碑,再有《集王圣教序》,两个碑?在同?块?头上的正背?。据此,麟德?年(665)应当就是怀仁《集王圣教序》并?碑的年代上限,?下限是贺兰敏之贬死的咸亨?年(671)??。乾封?年是贺兰敏之最辉煌的年份。也就是在乾封?年(667),唐初著名??王勃曾录??上呈时任左侍极(散骑常侍)的武敏之,对其极?赞美:“粲貂冕于?轩,藻龟章于?署”;“吞九溟于笔海,抗五岳于词峰。”[12]说明武敏之既有权势,?是??领袖类的?物。乾封?年正是武后当政,武敏之被?为武?彟嗣?,封周国公,就是要接武家?钵的?物,势头最盛,所以怀仁这位具有?度政治敏感性的和尚选择这个时候把《集王圣教序》刻到贺兰敏之《?刚经》碑的背?,是最有可能性的,他的?的实际上应当是巴结武后和武敏之,所以不惜把写有唐太宗《圣教序》和?宗《述圣记》的?字,刻在武家碑?的背?。作为参考,我们不妨提?下董其昌编《戏鸿堂法帖》卷六所收怀仁集王字?成的晋司马孙绰《兰亭诗后序》,最后题:“乾封?年??廿七?弘福寺沙门怀仁集写晋王右军书。”[13]是否怀仁同时把《圣教序》和《兰亭诗后序》集字成碑的呢。这?点只是猜测?已。这样??正背??字俱全的碑?,怎么到了今天,变成了只有??《集王圣教序》的样?呢。这是清代的毕沅就曾发出的疑问:“今怀仁书《圣教序》《记》碑,后并?贺兰敏之《?刚经》。”[14]他已经看出了问题,但没有给予解说。朱关?、王?池等先?都怀疑现存碑?是后来刻的,但把重刻的时间放在会昌毁佛后重?千福寺时[15]。贺兰敏之死于咸亨?年??六?,其获罪原因史书都说是荒淫过度,这?点我们?法评说。但我们知道,武则天对于??的政敌下?,是既快且狠。时年??九岁的贺兰敏之半路被??“马韁绞死”,显然是武后派?绝杀,不留后患。从贺兰敏之的下场来看,有武后?要斩尽杀绝的感觉。那么,贺兰敏之在得意之时为弘福寺所写的《?刚经》碑,恐怕下场也不会好。武后不会让这块碑使观者联想到武家的恩怨情仇,也不想让世?知道贺兰敏之还是这样?位富有书法天赋的才?。因此,贺兰敏之《?刚经》碑的消失不是偶然的,应当是武后使?有意毁掉的。毁掉的?式?种就是凿碎,?种就是把碑?磨去。如果是凿碎,那背?的怀仁《集王圣教序》就同时消失,?如果是磨去,则背??字可以不受损害。从武则天?向的做法和她对贺兰敏之斩尽杀绝来看,我觉得碑?被彻底毁掉的可能性更?。这样说的另?个理由是,现存碑林的怀仁《集王圣教序》碑背?没有磨削的痕迹,我以为这是??因为旧碑?被毁?重新刻制的新碑。现存碑?为长?形碑?,碑??235厘?,上宽98厘?,下宽114厘?。现提?碑?相应?段的?字内容如下:1?唐三藏圣教序2太宗?皇帝制

  弘福寺沙门怀仁集晋右将军王羲之书3-13(太宗《圣教序》及答?奘书)14-23(?宗《述圣记》及答?奘书)24-28(《般若波罗蜜多?经》)29(太?太傅尚书左仆射燕国公于志宁等结衔)30咸亨三年?????京城法侣建?

  ?林郎诸葛神?勒?

  武骑尉朱静藏镌字[16]从??到末?(第30?),?字摆设匀称,体制完整,应当是?块设计好之后?镌刻的碑?。也就是说,从开头的标题,到末尾的建?时间,都是??呵成,?字也是??所书的样?。那么,这?在贺兰敏之贬死?年多以后建?的碑?,就不可能是正?原来有贺兰敏之《?刚经》碑的那??头了,因为那??碑背?的《集王圣教序》,刻?的年代是在贺兰敏之没有倒台的时候,很可能就是在乾封?年,?肯定不会是倒台之后的咸亨三年?????。?概正是由于咸亨?年??贺兰敏之死后?碑的被毁,为了保存怀仁《集王圣教序》?字,所以才在转年的?????重新刻制了??,时间刚好吻合。这?碑?应当是照着最初时的样?勒?镌字,其所列负责润?《?经》?字的宰相级?官,在这块碑?刻成时,有的?已经被贬他乡或死于?命了[17],但照刻其上,表明?的是原始碑?的拓本上?,只是改了年份,和贺兰敏之划清界限。咸亨三年所?之碑,我怀疑很快就转移到千福寺。按弘福寺在修德坊的西南隅,千福寺在安定坊的东南隅,两坊毗邻,寺院则门门相对,所以很容易转移。《两京新记》记载:皇城西之第?街,街西从北第??安定坊。东南隅,千福寺。本章怀太?宅,咸亨四年,舍宅?为寺。[18]

  据晚唐张彦远《历代名画记》记载:千福寺,在安定坊。寺额上官昭容书。中三门外东?南,太宗皇帝撰《圣教序》(弘福寺沙门怀仁集王右军书)。西?,楚?和尚《法华感应碑》(颜鲁公书,徐浩题额);碑阴(沙门飞锡撰,吴通微书)。东塔院(额???书)。《涅槃》、《?神》(杨惠之书〔画〕)。门屋下内外?,杨廷光?画《?神》,并门屋下两?四五间。西塔院,?宗皇帝题额。北廊堂内,《南岳智顗思?禅师》、《法华七祖及弟?影》(弟?寿王主簿韩?敬貌,遗法弟?沙门飞锡撰颂并书)。绕塔板上,《传法??四弟?》(卢棱伽、韩?画,??吴?画,时菩萨现,吴?貌)。塔北,《普贤菩萨》、《?神》,似是尹琳画(相传云是杨廷光画,画时笔端,舍利从空?落)。塔院门两?内外及东西向?各四间,吴画《?神》、《帝释》(极妙)。塔院西廊(沙门怀素草书)。《天师真》,韩?画。此东塔,?宗感梦置之。《楚?真》,吴画。《弥勒下?变》(韩?正画,细?稠闹)。院门北边碑(颜鲁公书,岑勋撰)。南边碑(张芬书)。向??壁上碑(吴通微书,僧道秀撰)。造塔?(?匠李伏横,?作张爱?)。?井栏篆书(李阳冰,?作张爱?)。东阁,肃宗置(?东碑,韩择??分书,王据撰)。《天台智者?师碑》(张芬书)。佛殿东院,西?南院(殿内有李纶画《普贤菩萨》,?琳画《?殊师利菩萨》)。[19]按,千福寺原本是?宗第??章怀太?李贤的宅第。《唐会要》卷四《储君上·章怀太?》条记载:“永徽六年(655)正?,封潞王。龙朔元年(661)九????,改封沛王。咸亨?年(671)五??三?,敕尚书省与夺事,及须商量拜奏事等?案,并取沛王贤通判。三年(672)九?,改名德,徙封雍王。上元?年(675)六?三?,改名贤,册为皇太?。”[20]可见,咸亨?年时,李贤为沛王,但尚书省相关?案都需要经过沛王通判,权利加?。咸亨四年舍宅?为寺,两年后(上元?年/675)被?为皇太?。所以,千福寺也是沛王李贤势?最?时建?的皇家寺院,怀仁等把原来?在弘福寺的《集王圣教序》碑移到千福寺,显然是有再?次选择新主?的意向。虽然永隆元年(680)章怀太?被废,但从东西塔院的门额由?宗本?和宠????题额以及所收不同书家、画家作品来看,这?后来成盛唐时期的?座博物馆[21]。我们很难想象在长安城中还有另外??怀仁《集王圣教序》碑,因此这?所记“太宗皇帝撰《圣教序》(弘福寺沙门怀仁集王右军书)”,应当就是原?在弘福寺的那?咸亨三年???建?的碑。从时间上来说,咸亨四年沛王李贤舍宅?寺时移?最有可能[22]。总之,千福寺这?怀仁《集王圣教序》碑,应当就是现存碑林的这?碑?。吕?防《长安图》兴福寺与千福寺位置需要给予解释的是,开元?年(722)成书的《两京新记》为何还记录了贺兰敏之书《?刚经》和怀仁《集王圣教序》同在??的碑刻,按上?的推测,这时碑?已毁。这有两种可能:第?可能是韦述的记录根据的是??或官府所藏原?的拓本来描述,我们知道韦述家富收藏,“家聚书?万卷,皆?校定铅椠,虽御府不逮也。兼古今朝?图,历代知名?画,魏、晋已来草?真迹数百卷,古碑、古器、药?、格式、钱谱、玺谱之类,当代名公尺题,?不毕备。”[23]古碑是其?。第?种可能是韦述的?字抄录??宗时释彦悰所著《西京寺记》??卷[24]、《?唐京寺录传》?卷[25],?彦悰正是弘福寺的僧?,也是《?慈恩寺三藏法师传》的作者之?,他的两种关于长安寺院的著述?,?定有关于弘福寺僧怀仁集王字?成《圣教序》的?字,为韦述所本。韦述《两京新记》的?字,被宋代的宋敏求转录?《长安志》卷?〇[26],但这不代表这?正背有?字的碑?在宋代仍然存在。韦述转录彦悰的?字,也不代表这?碑?在开元时还存在。还有?点需要指出,就是宋元时期长安还有??武敏之书写的《?刚经碑》。宋?陈振孙《直斋书录解题》卷??释?类著录:《遗教经》?卷,佛涅槃时所说,唐碑本。以下三种同。《阿弥陀经》?卷,唐陈仁稜所述,刻于襄阳。《?刚经》?卷,唐武敏之所书,在长安。[27]南宋?佚名编《宝刻类编》卷?也记:武敏之《?刚经》,麟德?年(665)。京兆。[28]元?骆天骧《类编长安志》卷?○《?刻》条分别记载有:《唐三藏圣教序》,唐太宗御制,沙门怀仁集王右军书。时?奘?西域取贝叶以还,诏译于弘福寺,既毕,太宗为之序,?宗为皇太?,?为序记,并译《?经》?卷,以咸亨三年????。(略)今在?庙。(中间著录《遗教经》和柳公权《?刚经》)《?刚经碑》,唐武敏之正书。碑以麟德?年(665)?。在?庙。[29]可见,宋、元?在?庙(即今碑林)所见到的,有与现存者相同的咸亨三年???刻《圣教序》,还有武敏之(即贺兰

  可见,宋、元?在?庙(即今碑林)所见到的,有与现存者相同的咸亨三年???刻《圣教序》,还有武敏之(即贺兰敏之)书《?刚经碑》。这?称碑?麟德?年(665)?,如上所述,这也是最有可能的?碑年份。但其背?若有怀仁《集王圣教序》,那宋、元?不可能不提。因此,这应当是??根据拓本重刻的贺兰敏之《?刚经碑》,最初的?碑年代也同时刻出,但它已经不是最早在弘福寺的原物。为什么要重?呢?根据《贺兰敏之墓志》:“暨乎圣皇再造区宇,重悬??……赠持节秦州都督,赠太?少傅,敕太?仆王先进监护葬事。……以景龙三年(709)?????,葬于雍州咸阳县奉贤乡洪渎原,礼也。”[30]由此得知,在武则天倒台,中宗复辟以后,贺兰敏之也被平反昭雪,并被追赠?官,由官府以礼埋葬,墓志?字也都是正?的叙述。因此,只有在武周政权结束后,贺兰敏之书写的《?刚经碑》才得以重新刻?,?这?新的碑刻,背?则没有怀仁《集王圣教序》,因为这?碑已经单独刻?了。北宋天祐?年(1087)龙图阁学?吕?忠等?把长安及周边散落的碑?移置京兆府府学之中,《集王圣教序》碑?概也在此时进?碑林[31]。贺兰敏之的《?刚经碑》也应当在此时进??庙,但?前碑林中不见此碑,不知何时湮没。《集王圣教序》是?件了不起的书法制作,怀仁根据当时能够看到的王羲之的?字,按太宗《圣教序》、?宗《述圣记》、《般若?经》的内容,把总计1903个字连缀起来,?且字与字之间连接流畅,着实不易[32]。因此,这篇集字碑在王羲之书法的传播上?定产?过重要的影响。敦煌本《?七帖》但是,这?耸?在弘福寺、后来在千福寺的?型碑?,名篇佳作,在唐朝时期却?乎见不到有关书法上的传拓摹写的记载。北宋欧阳修《集古録跋尾》列其所搜集到的碑帖拓?,其中竟然没有《集王圣教序碑》[33]。这样的奇怪现象如何解释呢?我们重新回到贞观???年的时点,当时唐太宗已经意识到??时??多,所以在安排各项后事,其中之?就是佛教中?的转移。具体来说,就是把长安的佛教中?从太宗为太穆皇后所?之弘福寺,转移到太?李治为其母?德皇后所?的慈恩寺。同年???,慈恩寺落成,?奘“并法师西国所将经、像、舍利等”,从长安城西北?的弘福寺出发,前往东南部的慈恩寺,同?有五?位名僧?德,“庄宝车五?乘坐诸?德,次京城僧众执持?华,呗赞随后,次?武百官各将侍卫部列陪从,?常九部乐挟两边,?县?声继其后,?幢幡钟?訇磕缤纷,眩?浮空,震耀都?,望之极?不知其前后”[34]。这样的结果,必然是弘福寺地位下降,?慈恩寺的地位上升。所以在怀仁还没有准备好《集王圣教序》的永徽三年(652)时,慈恩寺塔建成,就已经树?了尚书右仆射河南公褚遂良书写的太宗《圣教序》和?宗《述圣记》?碑[35],不论官?还是僧团,都没有等待怀仁的《集王圣教序》。因此,在乾封?年(667)??怀仁《集王圣教序》在弘福寺刻成后,虽然借助当时如?中天的贺兰敏之碑刻之光,但影响?也依然有限。后来《集王圣教序》碑进?千福寺,应产??定的影响。但碑?过?,虽?定有传拓摹写,作为习书,还需制作剪裱本,限制了《集王圣教序》的流播与影响。与唐朝社会上流?的《兰亭序》《尚想黄绮帖》等王字帖本相?,《集王圣教序》在唐朝时期,可能并没有?们想象的那样有太?的影响。(2019年5?8?初稿,5?18?修订;载中国书法家协会、绍兴市?民政府编《王羲之与?王学的构建》,书法出版社,2019年5?,134-141页。)[1]慧?等《?慈恩寺三藏法师传》卷六,孙毓棠、谢?点校本,北京:中华书局,1983年,132-133,142-144;卷七,146-148页。[2]同上,179页。[3]本?引《集王圣教序》,均据《传世最佳本集王圣教序》,上海书画出版社,1987年。[4]?德勇《两京新记辑校》卷三,西安:三秦出版社,2006年,30页。[5]此为前?记录和笔者考察的结果。[6]《贺兰敏之墓志》,吴刚主编《全唐?补遗》第2册,西安:三秦出版社,1995年,402页。该《墓志》图版及录?,后收?《新中国出?墓志·陕西》壹,北京:?物出版社,2000年,上册,102页;下册,109-110页。[7]参看黄正建《唐六尚长官考》,《魏晋南北朝隋唐史资料》第21辑,2004年,223-245页。[9]有关贺兰敏之的?献材料很少,梁晋红曾据以考证贺兰敏之任职的年代,可以信从,见其所撰《武则天与贺兰敏之》,樊英峰、刘向阳编《乾陵?化研究》第8辑,西安:三秦出版社,2014年,93-96页。

  之》,樊英峰、刘向阳编《乾陵?化研究》第8辑,西安:三秦出版社,2014年,93-96页。[10]《资治通鉴》卷?〇?,6367页。《旧唐书》卷??三《武承嗣传》,4728页作“以马韁?缢?死”;《新唐书》卷?〇六,5836页作“道中?经死”。参上引《贺兰敏之墓志》。[11]骆天骧《类编长安志》卷?○《?刻》,黄永年点校,西安:三秦出版社,2006年,285页。[12]王勃《上武侍极启》两?,见王勃著,蒋清翊注《王?安集注》卷四,汪贤度点校,上海古籍出版社,1995年,120-124页。?物考证见傅璇琮主编《唐五代?学编年史·初盛唐卷》,沈阳:辽海出版社,1998年,193-194页。[13]董其昌《戏鸿堂法书》,中国善本丛帖集刊,北京古籍出版社,2002年。[14]宋敏求《长安志》卷?○,?德勇等点校本,三秦出版社,2013年,327-328页。[15]朱关?《怀仁〈圣教序〉考》,?著《初果集——朱关?书论?集》,荣宝斋,2008年,18-21页;王?池《现存〈唐怀仁集王羲之书圣教序〉为复刻等问题》,西安碑林博物馆编《第七届中国书法史国际研讨会论?集》,北京:?物出版社,2009年,124-128页。[16]笔者曾随罗丰先?在碑林调查原碑,这?的记录得益于罗丰《怀仁〈集王羲之圣教序碑〉——?个王字传统的构建与流?》,荣新江主编《唐研究》第23卷,北京?学出版社,2017年,5-6、42-47页。[17]有些学者把这些为《?经》润?的官员理解为给《集王圣教序》碑润?的官员,其实是误解,《集王圣教序》碑?都是已有的成?,没必要润?。[18]?德勇《两京新记辑校》卷三,43页。[19]冈村繁《历代名画记译注》,《冈村繁全集》第六卷,上海古籍出版社,2002年,176页。[20]《唐会要》卷四《储君上·章怀太?》,上海古籍出版社,1991年,46-47页。[21]参见荣新江《盛唐长安:物质?明闪烁之都》,原载齐东?等主编《花舞?唐春》,?物出版社,2003年,后收?拙著《隋唐长安:性别、记忆及其他》,复旦?学出版社,2010年,6-7页。[22]朱关?先?认为千福寺内《集王圣教序》碑是会昌六年(846)千福寺恢复后重?,见所撰见朱关?《怀仁〈圣教序〉考》,18-21页。[23]《旧唐书》卷?○?《韦述传》,3184页。[24]道世撰,周叔迦、苏晋仁校注《法苑珠林》卷?〇〇《传记篇》,北京:中华书局,2003年,2885页。[25]道宣《?唐内典录》卷五著录,《?正藏》第55卷,283页。[26]宋敏求《长安志》卷?○,327页。[27]陈振孙《直斋书录解题》,徐?蛮、顾美华点校,上海古籍出版社,1987年,355页。[28]清《粤雅堂丛书》本。[29]骆天骧《类编长安志》卷?○《?刻》,284-285页。[30]《全唐?补遗》第2辑,402-403页。[31]路远《西安碑林史》,西安出版社,1998年,91-92页。[32]启功《〈集王羲之书圣教序〉宋拓整幅的发现兼谈此碑的?些问题》,此据作者《启功丛稿·题跋卷》,中华书局,1999年,130-131页;喻蘅《从怀仁集〈圣教序〉试析〈兰亭序〉之疑》,原载《复旦学报》1980年第2期;此

  局,1999年,130-131页;喻蘅《从怀仁集〈圣教序〉试析〈兰亭序〉之疑》,原载《复旦学报》1980年第2期;此据华?德、?谦慎主编《兰亭论集》,苏州?学出版社,2000年,36-41页;曹宝麟《〈集王圣教〉与〈神龙兰亭〉之?勘》,同上书,376-392页;?载《中国书法》2001年第1、3、5、7期;收?作者《抱瓮集》,北京:?物出版社,2006年,523-556页。[33]参看罗丰《怀仁〈集王羲之圣教序碑〉——?个王字传统的构建与流?》??收集的唐宋时期的?献记载,有关怀仁《集王圣教序》碑作为书法材料,是宋代开始记录下来的。[34]《?慈恩寺三藏法师传》卷七,156页。参看季爱民《隋唐长安佛教社会史》,北京:中华书局,2016年,107-110页。[35]《?慈恩寺三藏法师传》卷七,160页。

篇五:集王圣教序拓本研究

  

  集王羲之书圣教序碑宋拓本印本的梳理(六)新中国宋拓印本综述

  印本综述是版本控们的最爱,集王圣教在众碑中可占三“最”:宋拓最多,出版最多,佳印最多。由于印本实是数不尽数,这回统计将依优先级登载:首先是一手材料印本,其次是晚清至民国时期旧印本之翻印(如已有新出一手材料印本,则旧本之翻印均不载),所有翻印自新印本者一概拒入。

  (一)北宋拓:

  张应召本(甲种):现藏中国国家博物馆。最佳印本为作家出版社“中华法书文集”原色册页近原装本,另有中华书局“三名碑帖”、安徽美术出版社“中国国家博物馆馆藏法帖书系”(缩小)、故宫出版社《王羲之王献之书法全集》等原色印;其它有日本柳原书店《中国历史博物馆藏法书大观》、上海书画出版社“历代法书萃英”、“历代名帖自学选本”等黑白印。

  张应召本(乙种):又常名翁方纲跋本,现藏上海图书馆。最佳印本为上海古籍出版社“翰墨瑰宝”原色册页精装本,先出套装版,后出单行版;另有故宫出版社《王羲之王献之书法全集》中原色印(略放大);其它有上海古籍书店12开黑白印。

  刘铁云本:亦称内库本,现藏日本三井。最佳印本为日本二玄社“原色法帖选”原色册页精装本;其它有作家出版社“中华法书文集”原色印。另有二玄社“扩大法书选”原色放大印,虽仅择前456字,但微距摄影极精细,信息量丰富。

  崇恩墨皇第一本:现藏天津博物馆。最佳印本为西泠印社“碑帖善本精华”木夹子原色册页近原装本;其它有文物出版社蓝皮8开、故宫出版社《王羲之王献之书法全集》等原色印。

  宫原色册页复制品,印制较佳。

  戴明说本:又常名王铎跋本,现藏北京故宫博物院。印本唯见故

  张松本:现藏北京故宫博物院。印本唯见故宫出版社《王羲之王献之书法全集》原色册页本,印制佳。

  刘正宗本:旧称陕博本,现藏西安碑林博物馆。最佳印本推荐两种:一是陕西师范大学与台北戴胜山房原色珂罗版原装册页复制品,一是文物出版社线装原色宣纸本;其它有文物出版社蓝皮8开、上海古籍出版社“西安碑林名碑精粹”原色印,以及文物出版社精、简两种线装珂罗、12开、16开“历代碑帖法书选”、陕西人民出版社“陕西名碑拓片选”、蓝皮线装等黑白印。

  王镛本:又常称松烟拓本,现藏日本三井。印本较佳者有东京国立博物馆\上海博物馆\朝日新闻社印《法书至尊》原色与日本二玄社“中国法书选”黑白本。

  刘溎年本:现藏朵云轩。印本仅见上海书画出版社“中国碑帖名品”原色本,印制较佳。另有上海书画出版社“书法经典放大.铭刻”原色放大共八册,微距摄影极精细,信息量丰富。

  殷铁盦本:现藏中国国家图书馆。印本见北京图书馆出版社《中国国家图书馆碑帖精华》原色本与“中国国家图书馆碑帖精华·名师指导”黑白本(缩小较明显),但均有小遗憾。

  徐咫沈本:亦称晚翠轩(比田井天来题签)本,现藏日本三井。印本见日本书艺文化新社“中国の书道”、日本东京书籍“中国碑法帖精华”、省心书房复刻版《书菀》杂志第三卷第十号特辑“集王书圣教序号”等黑白印,还有吉林出版集团“老碑帖系列”人工彩色本,均翻印自民国晚翠轩旧珂罗印本(原名《宋拓圣教序》),质量平平。

  筠清馆本:现藏日本黑川古文化研究所。印本仅见吉林出版集团“老碑帖系列”人工彩色本,质量平平且缩小较明显,翻自民国艺苑真赏社旧珂罗印本(原名《北宋拓王圣教序》)。

  周文清本:现藏上海博物馆。印本仅见吉林出版集团“老碑帖系列”人工彩色本,质量平平,翻自民国有正书局旧珂罗印本(原名《周文清藏北宋未断本圣教序》)。

  朱翼盦本:现藏北京故宫博物院,此本首行补配明本,末行缺。印本见紫禁城出版社“故宫博物院珍藏历代碑帖墨迹选”黑白本等,质量差(仅存字形,比对时无法使用,只得采用原拓高清电子文件校碑)。

  质量最差,摄影模糊。

  郑板桥本

  :现藏四川博物院。印本仅见四川美术出版社黑白本,(二)南北宋间拓:

  韩逢禧本:印本仅见上海书画出版社《书法自学丛帖.行草(上)》黑白本,质量较差。

  (三)南宋拓:

  整纸本:现藏西安碑林博物馆,纸有破损,但极为难得,是现存最早的碑刻整拓本。最佳印本为陕西师范大学与台北戴胜山房原色珂罗卷轴本,印制极精;此本另有文物出版社黑白珂罗卷轴本。

  朱卧庵本:现藏日本东京国立博物馆。最佳印本为日本二玄社“原色法帖选”原色册页精装本;另有日本同朋舍“书学大系”黑白线装本等,印制平平。

  印制较佳;此本另有中国书店原色册页复制品。

  程瑶田本:现藏中国书店。最佳印本为中国书店原色册页精装本,李瑞清本:印本仅见中华书局黑白线装珂罗版,有配补,印制精。

  玄社“书迹名品丛刊”黑白本等,印制平平。

  三井

  “崇恩本”:有称姚世钰本,现藏日本三井。印本见日本二

  崇恩墨皇第二本:印本仅见吉林出版集团“老碑帖系列”人工彩色本,质量平平,翻自民国无锡理工社旧珂罗印本(原名《北宋初拓圣教序》)。

  赖古堂本:印本仅见吉林出版集团“老碑帖系列”人工彩色本,质量平平,翻自民国艺苑真赏分社旧珂罗印本(原名《北宋初拓王圣教序》)。

  明晋府本(后入清内府,载石渠宝笈三编,有王澍长跋):现藏台北故宫博物院,本中大量填描充北宋考据。印本仅见台北故宫博物院经折装套色本,质量欠佳。

  其他新中国后未见原大新印的宋拓本计有:

  -日本晚翠轩黑白珂罗版印毕沅本(书名《天下第一王右军圣教序》),现藏日本三井,北宋拓

  -日本西东书房黑白珂罗版印孔固亭本(书名《圣教至宝》),现藏日本台东区立书道博物馆,南北宋间拓

  -台北故宫博物院《晋唐法书名迹》缩小原色印吴之彦本,现藏台北故宫博物院,南宋拓

  -香港中文大学《北山汲古》缩小原色印岳雪楼本,现藏香港中文大学文物馆,南宋拓

  -日本博文堂黑白珂罗版印罗振玉残本(书名《大唐三藏圣教序》),现藏日本京都国立博物馆,南宋拓

  以上共收全本印出的宋拓二十有九种。

篇六:集王圣教序拓本研究

  

  千变万化

  妙理无

  《怀仁集王羲之圣教序》及其临习

  学行书当然从二王入手。王铎曾把晋代书法比作高山峻岭,这就是告诉我们只要豋上晋代这座高山,就豋上书法高高的殿堂。历史上有成就的书法家几乎都曾攀登过晋代这座高山,唐代书法直接承继着晋代书法。宋代米芾在拜谒苏轼以后开始追求晋魏平淡。元代赵孟頫的“复古”复的就是晋人之古。但是,二王传世作品极少。《怀仁集王羲之圣教序》正是因为它保存了二千四百多个王羲之行书字而受到书林重视。

  《圣教序序文》是唐太宗为唐高僧玄奘所译经卷的序文。宋代黄伯思说:“唐文皇制《圣教序》时,都城诸释诿弘福寺怀仁集右军行书勒石,累年方就。逸少真迹,咸萃其中。”唐代书法传播的方法无非是勾摹和集字刻碑两种。但勾摹除费时外,一次只能摹写一张,并且每次效果都不一样。刻碑仅仅是第一次复杂,以后拓印就较为容易了。这样,在宋代还没有形成刻帖风气以前,《怀仁集王羲之圣教序》已广为流传,被许多学子作为学习的范本。清代蒋衡在《拙存堂题跋》中说:“沙门怀仁乃右军裔孙,得其家法,故《集圣教序》一气挥洒,神采奕奕,与《兰亭序》并驱,为千古字学之祖。”

  我在临习时竭力追求与原帖的相似,具体说有以下几点:

  1.纸的使用上选择质地细腻不粗糙又有吸水性的毛边纸或竹纸,力求接近晋人的用纸。王羲之用的毛笔是鼠毫,今天很难选到它,但我们可以用性能与它相似的狼毫或兼毫。纸和笔如果选用现代人喜欢的生宣和长峰羊毫,由于生宣的吸水性能强,长峰羊毫又难于控制,在临摹时就无法顾及其笔法,而把主要精力放到工具的使用上了。这对初学者是极为不利的。

  2.在临习时,字的大小要接近原帖的大小。明代丰坊在《童学书程》中明确告诉我们学行书是先小后大。如果我们仔细研读古人书迹就不难发现褚遂良、赵孟頫、董其昌等临摹王羲之的作品都是与原帖样大的。书法在古代主要是供文人案几上雅玩的。因此,他们写的字都比较小,丰富的笔法是通过手腕的几个微妙动作来完成,到了明清书法作品开始悬挂于厅堂,字被写大了,原来丰富的笔法变成为几个简单的明显的动作。于是就通过强化结字、章法、墨法来增强视觉冲击力,渲染效果。我们在初学时首先要解决的是笔法,绝不能舍弃丰富而学其简单。

  3.仔细读帖,努力发现其中规律性的东西。行书的笔法主要是转笔和折笔。由于《怀仁集王羲之圣教序》是刻碑,所以,多方笔、折笔,力量感强。因此,临摹时要多用翻折笔法,才能体现其中蕴涵的骨峻气清的神质。王羲之在创造“新体”中,也创造了“一拓直下”的笔法,《怀仁集王羲之圣教序》的横画竖画几乎都是用这个笔法。结字敧侧多变,让左侧右。以上这些都需要我们在临习中善于研究,善于发现。

  4.《怀仁集王羲之圣教序》是石刻,笔意很难把握。正因为如此,米芾说:石刻不可学。我们可以把它同王羲之《兰亭序》结合起来临习,以加深对《怀仁集王羲之圣教序》的理解。也可以参照褚遂良、赵孟頫、董其昌的行书,他们对王羲之的认识是极为深刻,我们借助他们所搭的人梯,从笔法、结字、章法、墨法上进行综合练习,不仅对于临摹,就是对今后创作也是非常有益。

  5.《怀仁集王羲之圣教序》是集字,原来王字的章法不存,故王世贞说:“《圣教序》书法为百代楷模,病之者第谓其结构无别构,偏傍多假借,盖集书不得不尔。”为此,一方面要体会怀仁在处理行气连贯,字形、大小的选择,笔势承接等上的匠心;另一方面要将不连贯的连贯起来,使之势眿贯通。

  6.董其昌说:晋取韵。对于韵如何理解。仅从字面是无法全面理解其深刻的内涵,这就需要我们了解晋代历史、晋代人的思想和晋代人的生活。了解晋代人那种崇尚个性自由,重视人格和人的价值,讲究潇洒、傲岸、放诞的风度。认识这些对于我们的临摹和创作都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。

  以上是我对《怀仁集王羲之圣教序》一点认识。在学习过程中我们如果能够做到这些,就能取得事半功倍效果。

  《圣教序》临习要领点滴

  临摹,对于学习书法来说,是一个艰辛的过程,更是一个不可缺少的过程。这好比钢琴中的练习曲,油画中的素描。临习,是为创作打基础,同时临习本身也是一门艺术,一项高超的技能。书法的学习入门首先必从临摹开始,临摹好比是一块敲门砖。临习到什么水平,相对个人的书法创作便到什么水平。尤其是学习王字,对《圣教序》这种笔法森严、结构完美、变化无常、刻工精良的碑帖,临习时必须心平气和,细致周到。无论从气势、章法,还是从用笔、结体,都须注意观察,细细体验。

  一、《圣教序》因为是集王字,字迹大小完全是按墨迹的原尺寸,多为一寸之内,也是当时晋代指的“八分”书大小。系用指,稍加掌功而得。初学者,不容易将字写到原大,可以先放宽尺寸,逐渐缩小恢复至原大。不宜写得过大,因为这要牵涉到用腕、用肘及用臂,便不得其本碑要领。

  二、古人云:“工欲善其事,必先利其器。”书写工具的选择尤为重要。我们可以从古代书论中反复体察到“纸笔精良”的谆言。而今人往往不以为然,用极不相配的工具,花大量时间,欲得其效果,只能事倍功半,甚至事倍功无。久而久之,便丧失临习的兴趣,或自然地放弃,草草、急迫地进入“创作”,随意发挥,走不了几步便可能自食其果。因此,如何择纸、笔等工具,势必首当其冲。

  就《圣教序》而言,那个时代属王字的鼎盛时期,工具极其考究。如果要实临得相像,工具当选用准确,或是比较贴近。那时,贵族、宫廷中大部分用绢、绫,或是质地柔绵、细腻的纸。生宣诞生在明末,《圣教序》时代是没有生宣的,因此如今实临也避免用这种渗水量过大的生宣。也不宜用杂质过多、颗粒过粗的纸张,否则王字的细微处便无法体现。我们如今在实临中当然不可能常用价格昂贵的绢、绫之类(如今绢与古代绢又有不同),可以选择一些质地细腻、绵柔的纸,吸水量要小些,譬如元素纸、报纸、仿古宣、熟宣、包装纸及一些书籍用纸均可。

  笔的选择尤为重要。首先要选择新或较新的笔。古书论中常言口“池水尽墨,颓笔成冢”。一是指古人用功程度,二也是指古人用笔之讲究,稍一颓毛,秃了,旧了,便弃之,不像今人一支笔会用上五年、十年,也不更换。

  王字遒劲坚挺,且婀娜多姿,清利飒爽,且志气平和。虽羊毫、狼毫均可,但羊毫不宜过长过软,狼毫不宜过粗过硬,最好是中、小白云加健。笔锋一般在一寸之内。不宜长放于水中浸泡,过于胖大,使用不便。用后清水爽干。使用起来不顺手、不见效的笔不要勉强为之,多试几种为好。总之,笔是宜小不宜大,锋是宜短不宜长,笔杆是宜细不宜粗,毫是宜尖不宜秃。能够选择一支合适的笔,等于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。

  再则是墨。古人研墨,故深浅,浓淡自如。今人研墨者已甚少,大多是墨汁加水。水加得多少,是一学问,过少粘厚枯滞,拖不动笔,过多则肥烂稀薄,字无筋骨。因此首先得调好墨的浓淡度,笔蘸上去要由尖至根,不要一下蘸得过多过饱。王字多在笔尖上做文章,墨的烂、枯皆不行,故临习者要重视这个问题。

  三、由于《圣教序》不同于其他碑帖,其中二千多字是由楷、行、草间隔组成,因此临习中须全面地掌握楷、行、草三种字体的写法与规律,然后巧妙地搭配组合在一起。因此临习者同时要学习三种字体,相对来说,难度要大些。同时,学习的面也相对广些。初学者最好先具备楷书功底,或先临习些与王字相近的楷书,再涉及《圣教序》,或先将此碑中的楷字练熟,再沿及碑中的行、草字。没有一点书法基础常识,即临《圣教序》,不易见成效,更不易到位。

  四、《圣教序》从章法上看,似无规律可言。字的大小排列随意自由,间隔也紧宽不等,似不可预测。一个极工整的楷字下面可以接上一狂草字,粗厚与纤细的用笔可以同时出现在上下二字中。间距的不等也是一大特征。因为拓本是把碑上的字拓好,再一条条连接成文的,因此《圣教序》可以随意拼接成任何一开本,仍不失其面目。这种无规律正是《圣教序》的规律。在临习时,必须首先准确地把握其中无规律的规律,立足于把每一个单独的字写好,写标准,然后寻出各种偏旁部首,各种不同结构字的造型规律以及它们的各种变化。

  王字素有“魔术师”的魅力,千变万化,出其不意,不是很快就能把握、认识的。再加之《圣教序》较长,达二千四百多字,四五十版面,临习者得耐下心来逐字逐句地做功夫。好在此碑中亦有多处重复造型的字,比如“福”、“教”、“生”、“贤”等,会写一处,遇他处便少临一字。待每个字都能写得标准,写到位时,一页的字便会自然畅通一气,自然成章法。

  实临《圣教序》易出现的问题:

  一、结构不准。这是写实性临写需过的第一关。所谓王字、米字、颜字的区别,不外乎是字的结构与用笔二者不同。其中结构是关键。过这一关需要极大的细心与耐心。必须仔细研究每个字的每个布局的空间,笔画的左右长短、高低、斜度与角度,偏旁部首的搭配、大小、错让,都是很有讲究的。写一遍不准,可多重复多遍。这里,视觉的记忆与判断以及纠正起了决定性的作用,因此,大凡善于用眼的人,也善于做到结构准确。

  练习结构,可以用硬笔帮助解决。平日注意结构的记忆,留意观察,随时可用硬笔临写、背写结构,多在结构的微妙处下功夫。“功夫不负有心人”。

  二、用笔迟滞。造成这个现象的主要原因是眼睛一面看帖,手里一边写,既要注意临写结构,又要注意笔画轻重安排,写写停停,在运笔时便滞涩、弯曲,不干脆果断,顾此失彼。初临习者易如此。这完全属正常现象。值得提醒的是王字的用笔是极其流畅、韧挺的,不允许出现抖滞、枯涩的笔画,所以临习者在实临中应该严格尊重原碑的本来面目。

  要解决用笔迟滞问题的方法是要多临、多写,熟能生巧。可以边看边写第一个字,记住字的结构之后,再默写第二个字,一气呵成,便不会迟滞。如果不行可以多来一遍,到记住为止。只要能熟背字的结构和用笔时,抖滞、犹豫的现象就会随之解决。如果临习一段时间仍有抖滞现象,这表明临习者对毛笔的性能、驾驭能力本身尚存在问题,还需要再进行些其他用笔的基本训练。

  当然,我们强调的是结构准确基础上的流畅,如果一味追求流畅、果断,而失其结构,这才是真正的本末倒置。

  三、虚实不分。这里指的实是字本身应该有的笔画,而虚则是那些相连的引带笔画。在楷书中,虚的笔画几乎没有,而行书则实虚相间了。临习者往往虚实的分寸把握不当,实笔会过细、过飘,而虚笔则粗重结实。如果涉及到草字,虚实便要复杂得多。按照草书的写法与用笔规律,虚实也应十分明晰的。因此临习者首先要弄清楚何虚何实,何重何轻,不能依葫芦画瓢。

  虚实还牵涉一个用笔问题。此帖有的字的笔画是重力在头,有的是先轻后重,有的是在转折处发力。比如“梦”字是整个笔的三分之二的毫锋着纸,粗放有力,而“趣”、“有”字都是笔尖一点点着纸,细如游丝。在此中虽没有特别明显的虚实,但临习者首先了解该字的写法之后,便可以自如地依照碑而处理手下的虚实问题。

  四、作抄书对待。这是日常最常见到的一种临习毛病。他们临帖的是每次从头到尾地抄一遍,无论临好的或临不好的地方都视而不见,一遍走过。

  临习的目的,首先要解决每个字的造型及用笔问题,写起来不是一遍便可以准确完美的,不能每次临写都似乎为了凑一张完整的临作,真要做功夫,是做给自己看,不成文,支离破碎,独个字临写,拣重点,无疑必须是对自己负责才是。应该是先临一字,及时总结优缺点,再纠正写一遍,如果不行可再写一遍。但至多不可超过三、四遍。有的临习者会把一个字写

  上十遍以上,最后感觉麻木,以数量凑质量,往往最后几个字还没有前几个的好。当然,如果能一、二遍就能准确把握便可放过关,隔日再重新复习一遍,留下较深刻的记忆。完全可以过关的字先置一边,不过关的重点临写,最后再整篇临写,如果作抄书对待,势必效果甚微,且失其真正的目的。

  另外,执笔不当,工具不当,都会造成实临中的问题。总之,能够掌握一种正确的实临方法,这是书法学习的前提,也是必修课。

  意临,也可称创造性临写。首先得搞清楚意临的概念。一般意临有三种含义:

  一种是建立在实临的基础上,多次的实临令临习者对碑帖的结构安排以及特点了如指掌。滚瓜烂熟后,脱开帖而自己去写,实际上是背临,创造性体现在其中给予较多的自由度,给予一些个性发挥的余地,不拘泥于每个字的每个具体部分。这种意临是不失本帖的原来面目,给以少量的创造空间。这往往是对于初学书法、初临习者而言的。可以实临与这种意临交替进行,随时可检验自己对此碑的把握程度如何。这种意临看上去比较保守,却是非常见功夫的,如果实临不过关的人,这种意临就绝对做不到。

  第二种是长期对王字有所侵浸,王字的笔法、结构、章法已烂熟于心,呼之欲出,以自己对王字的理解、体会,主观地去临写。这里已不仅仅拘泥于本帖,而可以随意融入王字其他书迹的风格,得以融会贯通,自由发挥。这种意临不是初学、初临者所急于能为,因为它要有平素的王字的扎实基本功才行,或有书法方面较长久的临习经验的积累。

  第三种是一些学者、专家及书法家,自身已经有良好的书法修养与体验,特别是具有除王字以外的其他碑帖的良好训练素质,本身早就自成一格,个性突出且鲜明,书风老练亦成熟。在这种情况下,他们来意临,往往是以王字以外的定了型的书风,主观地意临,虽自然距王字风格较远,却具有本身独到的特征,又在意临中或多或少地注意加入王字的某些东西,这可谓是真正创造性的“意临”。

  在意临中易出现的主要问题:

  一些初学、初临者往往以“意临”为一条逃避实临的捷径,他们不肯下苦功,因为临不好,临不像,又不想放弃,也不想改观,于是便用“意临”来搪塞解释,或用“意临”来拔高和标榜自己。他们通常羡慕和摹仿专家书家的意临,以为有个性,有派头,反过来认为那些实临且卓有成效者为“没有创造性”,嗤那些老老实实做功夫者为“无个性”。其实,这种“浅尝而止”的“意临”与专家的意临有绝然不同的质的区别。如果没有扎实的书法基本功做后盾,要想直接省事进入后一种意临状态,只能是自欺欺人,荒唐可笑。俗话说:“水到渠成。”任何事有他本身的规律,急不得。一分耕耘,一分收获。任何事总想走捷径,哪有不自食其果的。

  还有些临习者面对碑帖时,可以发挥得不错,一旦离开碑帖,灵感全无。问题一是出在临写时没有注意记忆,对整个碑帖的特征,精神未及时总结归纳,自然把握不住。二是因为太不留心,凡卧案临书时方为临,而平素日常生活中却不有心注意、反省与书法有关的事物,所谓字外功夫,便会出现上述状况。

  毋庸置疑,即便是意临,目的也是为了创作。最佳临写效果应该是,临写时的感受在默写时能呼之欲出,而在创作时更能随时拈来便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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